2007年,肺炎克雷伯菌首先出现在希腊,然后蔓延至以色列和美国。
每天,希腊的医生都在
医院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对抗一种能引起肺炎、大多数抗生素不能杀死的超级细菌。
新一代抗生素
由于医院护士人手短缺,进一步加速了肺炎的蔓延。在雅典市中心拥有500个床位的Laiko综合医院,该病更是横行无忌,所有血液癌症患者中,有近一半被感染者死亡。
由于耐药性肺炎克雷伯菌发生基因突变,它们能“逃避”强大的药物,如阿斯利康公司生产的Merrem和强生公司生产的多尼培南(Doribax)。根据欧洲耐药性监测网(European Antimicrobial Resistance Surveillance Network)的数据,在希腊,49%的肺炎克雷伯菌样品没有被碳青霉烯类抗生素杀灭。许多医生试图使用一个50年的老药——多粘菌素杀灭该病菌,但多粘菌素药效太强,会损害肾脏。
阿斯利康临床感染部副总裁约翰·雷克斯(John Rex)表示,横扫希腊的变种肺炎克雷伯菌,就像200年前发现的一种新型病菌。阿斯利康正全力以赴研发一种新一代抗生素。
与超级病菌之战就如同在医生入行时宣誓的“希波克拉底誓言”(Hippocratic Oath)所面临的挑战一样,“对病人无害”。正面临着在3月20日支付145亿欧元(合193亿美元)到期债券的希腊政府,正努力安排融资,避免国家经济崩溃。如果希腊经济崩溃,该国的医疗卫生系统将处于危机之中,一些拯救生命的药物发生短缺,医院无力支付开支。
超级病菌传播
早在2007年,肺炎克雷伯菌首先出现在希腊,然后蔓延至以色列和美国。到2010年,奥地利、塞浦路斯、匈牙利和意大利感染肺炎克雷伯菌的个案逐渐增加。
一名多伦多的医生在《加拿大医学协会杂志》发表评论称,在爆发感染最坏的时候,多达一半感染肺炎克雷伯菌的患者死亡。
拉里萨大学医院医学微生物学副教授斯皮罗斯·布拉(Spyros Pournaras)表示,希腊面临的多重耐药问题较其他国家要少,如所谓的革兰氏阳性菌中的耐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MRSA)。MRSA是全球性引起医院内感染的重要致病菌之一,其耐药特点是耐受甲氧西林的同时,还对临床上广泛应用的多种抗生素呈现多重耐药。2007年布拉在《牛津期刊》(Oxford Journals)撰写文章,首次辨别了发生在希腊医院的肺炎克雷伯菌。
另一个问题是缺乏对护士的培训,例如,过度劳累的护士可能会改变导尿管或者敷药后不洗手,这样就加速了病菌的传播速度。
“双层病菌”
希腊卫生监督机构没有提供具体的死亡数字。该机构表示,重症监护患者比医院其他病房里的患者发生多重耐药感染的情况严重;每年在整个欧洲,约25000人死于抗生素耐药性感染。
希腊没有充足的资金对抗该病菌和购买昂贵的新抗生素。2007~2009年,希腊医院还有许多欠款没有支付。2010年希腊政府同意向医院供应商提供超过50亿欧元的非利息支付债券,以支付医院的欠款。
研究发现,欧洲跨境感染患者使用碳青霉烯类的量是希腊感染患者的几乎4倍。
肺炎克雷伯菌属于一种革兰氏阴性细菌。革兰氏阴性细菌还包括大肠杆菌和假单胞菌。到目前为止,各大制药公司开发新的抗生素都集中在革兰氏阳性菌,如葡萄球菌。
雷克斯表示,革兰氏阴性细菌是更复杂的生命体,能够容易地获取和传递彼此之间的抗药性,这就非常麻烦。
他说:“你有没有收到过一份圣诞礼物,这份礼物是一个被包裹的盒子,里面还有另一个包装盒?革兰氏阴性菌就是这样,拥有两层保护。”革兰氏阳性菌只有一层保护层,每一层都是细菌的防御层。
加速研发
阿斯利康是其中一家研发对抗革兰氏阴性菌的制药公司。该公司联合总部位于纽约的森林实验室公司(FRX)正在研发一种被称为CAZ-AVI的新型抗生素,目前该药正处于最后阶段的临床试验。希腊也参与了该药的临床试验。阿斯利康希望该药在2014年被批准出售。
葛兰素史克的研究人员表示,该公司正研发一种新型抗生素,目前正处于人体试验阶段,其中试验参与国包括希腊。美国生物技术公司Cubist公司则在研发一种抗生素,虽然尚未进入人体试验阶段,但是在实验室,该药能对抗肺炎克雷伯菌。
位于布卢明顿的印第安纳大学生物学副教授兼强生公司前抗菌药物研发主管卡伦·布什(Karen Bush)表示,新抗菌药物可以让我们在未来10年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布什的实验室分析细菌发生能够抵抗药物的变异。他认为,实验室不仅简单地分析细菌的变异,更重于寻找抵抗该细菌的方法。